第64 章 趙鈐對長公主徹底失望

婧初帶回自己的宣室殿。這裏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麗妃那裏。“你是說,英妃生了個公主,但她自作聰明拿了一個宮外的野孩子來換,結果被皇上發現,廢進了冷宮?”宮女點點頭。“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蠢貨,這種事也敢幹,那小公主呢?”宮女回答:“被陛下抱回宣室殿了。”麗妃一愣,“小公主竟如此受陛下寵愛。”宮女不屑,“等主子腹中的小皇子出生了,陛下一定更寵愛,到時一個公主算什麽。”“也是。”麗妃撫摸著隆起的小腹,太醫已...趙鈐在大母去世以後,再一次感受到了親情。

“嗯!”

他剛坐下來,周歡酒就噌的站起來,迅速抽過宮女遞過去的手帕,隨手一抹。

也不管抹沒抹幹淨,反正這個步驟是做了。

她腳底抹油一樣直接就溜了,隻有漸遠的聲音回蕩過來:“長姑再見——”

第一次見這種陣仗的趙鈐目瞪狗呆。

貝婧初:【不要吃驚,過幾天你也是這樣子了。】

然後貝婧初的笑容逐漸消失:【等等,我在幸災樂禍什麽?嗚嗚嗚弘文館他們可以不去,但是我是公主啊,我必定會去的。】

【她的今天不是我的未來麽?我還笑人家。】

貝婧初內心咬著小手絹嚶嚶嚶,穿越了還要體驗讀書的苦。

因為太後的一句話,趙家兩兄弟不日也會去。

但他們還可以先鬆快幾天。

用完早膳之後,趙鈐和趙鈺在仁壽殿的後院裏玩。

主要是趙鈺在玩。

廣德長公主府雖然富貴精美,但和曆代太後居住的仁壽殿比起來,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。

處處都是富貴。

先不說椅子木料,和那漢白玉雕製的圍欄。

就是隨便一盆花,都是尚功局的人精心培育的,都是外麵見不到的稀有品種。

趙鈺逗貓惹狗的看得稀奇,亂竄中,衣袍蹭在上麵,揉下來了不少花瓣。

因著他們昨天才來,還沒有配單獨伺候的貼身太監,所以四下隻有他們二人。

趙鈐看得害怕,這些一看都是十分珍貴的花,外祖母看到了會不會生氣。

“弟弟,你注意一下,花瓣都被你弄下來了。”

“花本來就是要謝的,落一點兒怎麽了?”

趙鈺繼續野猴子似竄上竄下,一不注意踩上了一塊角落裏沒人發現的鬆動磚塊。

梆的一聲,一聽就知道摔得結結實實,一點兒的水分都沒有。

趙鈐連衣擺都顧不上提,直接就跑過去。

“趙鈐!你對你弟弟做了什麽!”

長公主從照壁處拐過來,就看到這個景象。

鈺兒趴在地上,頭正磕在花壇上,而趙鈐伸出雙手,朝著鈺兒的背部。

這讓她很難不多想。

“不是,阿孃,我沒有。”

他是想講清楚的,但是恐懼的情緒包裹著他,他難以理清思路去講事情的經過。

長公主跑過來,抱起地上的趙鈺,他傷口處一行鮮血流了下來。

趙鈐更慌了,不知如何解釋:“阿孃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”

“啪!!”

長公主不由分說給了他一巴掌。

力道之大,趙鈐的左耳一聲巨響,隨後陷入了沉寂。

廣德長公主知道自己待小兒子要更好些,人心難免嫉妒。

趙鈐生了嫉恨之心也是正常的。

今天看見這一幕,趙鈐說和他無關,長公主是不信的。

人前一套背後一套,說不定這逆子就是趁著她不在,偷偷的欺負弟弟呢。

而鈺兒年紀又小,在兄長的淫威下不敢告狀。

“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,我本以為你隻是性格沉悶,沒想到做人都不行,品行是人之根本!”

“就算不是你做的,你就在弟弟身邊,都不能看好弟弟,那就是你這個做兄長的過失。”

“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!”

熟悉的厲聲嗬斥從右耳傳來,左耳寂靜無聲。

而趙鈐的腦子現在也消化不了那些話的資訊,他隻看著眼前的婦人如怪物般一張一合的嘴。

凶暴的、獰惡的、醜陋的、歇斯底裏的。

此刻,他心底有什麽東西碎了。

或許那個東西,叫孩子對母親的期盼。

長公主匆匆忙忙的抱著她的鈺兒走了。

猩紅的顏色從趙鈐的左耳裏緩慢流出,但無人在意。

他第一次沒有再聽母親的話,傻傻的罰站思過。

反正再聽話,也沒用的。

長公主正在正殿,抱著趙鈺吩咐宮人找太醫。

另一道人影從門口慢慢走進來。

【這是咋回事?失魂落魄的。】

【不是又被廣德長公主罵了吧?】

【也對,長公主一進來就說是趙鈐把趙鈺推地上了,讓人趕緊去請太醫。】

【嗬嗬,本寶寶一個字都不信,就他那聽話的乖乖樣兒,敢推趙鈺?】

【我阿耶突然好色了都比這可信!】

太後:……

禦書房的皇帝:“阿嚏!阿嚏!”

他連打了兩個噴嚏。

“陛下可是受了寒?要召禦醫嗎?”

“不用。”他沒覺得冷。

一想二罵三惦記,是哪個龜孫兒在罵他?

這邊長公主一邊抱著趙鈺搖晃著安撫,扭頭見趙鈐走了進來。

“我不是讓你在那裏麵壁思過嗎?”

“你現在翅膀硬了,連我的話都不聽了?”

走近一點,卻見他左邊臉鼓鼓的腫起。

太後大驚,“怎麽回事?”

她站起來,抱著貝婧初就往趙鈐走過去。

“母親不用擔心,是兒給了鈐兒一點小教訓,這宮裏沒人敢對他動手的。”

【廢話!】

【啊啊啊啊啊用你說!除了你誰會打才六歲的孩子!】

【連被稱為暴君的我阿耶也不會對稚子下狠手的!】

貝婧初的視角比較刁鑽,太後走過去也是從上往下看,但貝婧初被抱著的高度剛剛對著趙鈐的左耳。

貝婧初:【救命啊!他耳朵流血啦!】

太後微微蹲下,去看他的被打那邊臉的耳朵,果然有一絲血跡。

一慣見過大風浪的太後都想抬手捂嘴了,要不是手上還抱了個娃娃。

“鈐兒,你左耳如何?”

“回外祖母,聽不見了。”

他回答的聲音很淡然,一點兒也不像一個才六歲的小孩子,或許是一切都來得太突然,他還沒意識到有多嚴重。

【**************,把親生兒子打聾,你是***嗎?這**還是人嗎?】

【虎毒還不食子呢!畜生都幹不出來,我真的********。】

這是貝婧初的心聲被係統遮蔽得最多的一次。

“去叫太醫!多叫幾個!”

吩咐完之後,太後轉過頭怒視著廣德長公主。

長公主此時呆坐在支踵上,趙鈺拉了拉她:“阿孃?”

“阿孃我疼。”時候,你這個做父親的又在幹什麽?’貝婧初睡得正香呢,被一聲巨大的係統提示音吵醒。[任務完成,您的積分已經到賬。]嗯?什麽東西?這就好了?嗚嗚嗚躺平就能拿積分的生活也太快樂了叭。貝婧初立刻點出智力符下單,給自己的小腦瓜子開個光。說不定多用幾個之後,她能成為那種多智近妖的女軍師。啊~想想就覺得自己好帥。貝婧初暢想著未來自己運籌帷幄的樣子,越來越興奮,現在也睡不著了。偏過頭去到處打量,結果貴妃正跪在下麵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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