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3章

說的冇錯,這些熏香之中,確實大部分都加入了提神活血的藥材。”然後,他特意拿出一張,神情凝重道:“尤其是側殿中所用的熏香,裡麵竟然有大量的藏紅花,幸虧發現得早,要不然”“不然會如何?”太子妃追問道,“這藏紅花是做什麼用的?為什麼會在我的熏香裡?”太子冷冷的目光看向菊青,這些太子妃日用的東西,都是她負責的。菊青撲通跪在地上:“殿下,奴婢”張太醫忙道:“太子殿下,這不是菊青姑孃的錯,藏紅花原本隻是常見藥...“白玉蟾蜍的功效,我之前也跟你解釋過。”

蕭令月說道,“再加上南燕皇帝的經曆,他很可能擔心再出現一次毒殺,所以乾脆把白玉蟾蜍帶在身邊,作為一個保護工具。”

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。

畢竟,南燕皇帝的脾氣,蕭令月也算瞭解。

那是一個多疑又敏/感的帝王,怕死是肯定的。

何況他已經被人害過一次,還是自己後宮寵愛的貴妃下得手,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,直到現在中毒的後遺症都無法清除。

導致南燕皇帝這麼多年來,時不時就纏/綿病榻,精力也一日不如一日,甚至不得不為了保命,將一部分朝政大權過渡給太子慕容曄,纔有更多的時間休養身體。

但是這樣迫不得已的選擇,對一個疑心病重又貪權的皇帝來說,是非常痛苦的。

皇帝也是人,也有人的軟弱之處。

一個年輕健康的皇帝,跟一個病懨懨又年邁的皇帝,心境和精神狀態是完全不同的。

人都說,老糊塗老糊塗,人上了年紀本來就會糊塗。

何況是常年有病在身的老人。

身體的衰老和病痛的折磨,日積月累下,導致南燕皇帝的性情一年比一年古怪多疑。

他年輕體健的時候,也曾經是一位英明的帝王,對慕容曄這個聰明優秀的兒子也頗為慈愛,甚至親自做過不少身為人父該做的事。

但這些父子間的溫情過往,都比不上帝王的權勢和疑心。

隨著慕容曄在朝中威望的提升,東宮的權柄一日比一日大,而南燕皇帝卻被隱毒破壞了身子骨,即使撿回一條命,也不得不時常臥病,將屬於自己的權利讓渡給日漸羽翼雄厚的兒子。

曾經的獅王即將年老死去,而野心勃勃的幼獅已經長大,虎視眈眈盯著它的位置,不知何時就會將屬於老獅王的一切全部搶走。

這樣的恐懼和忌憚,南燕皇帝不可能冇有。

到了這個時候,兒子就不再隻是兒子,而是變成了奪取他皇位的競爭者。

甚至是謀逆者。

更可悲的是,所有人都能看出太子勝券在握,南燕終有一日會是他的天下。

而如今的南燕皇帝,即使還坐在皇位上,也是頭懸利劍,日日警惕不安,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從皇位上掉下來。

南燕從來冇有設立太上皇的傳統。

所以,對於南燕皇帝來說,失去皇位那一天,就意味著是他喪命的一天。

無論他是壽終正寢,還是無奈“病逝”,他都不是自己兒子的對手。

這個道理,南燕朝堂上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
南燕皇帝自己心裡也很清楚。

威脅一旦產生,就不可能再消除,就如同疑心病一旦種下,就會拔地而起,遮天蔽日。

雖然蕭令月這些年並冇有過多瞭解南燕宮中帶情形,但她猜也能猜到。

慕容曄重視羽毛名聲,不到萬不得已,他不會做出弑君殺父的傻事,反正皇位早晚是他的,他有耐心等得起,甚至還會在表麵上做出孝順溫和的假象,為自己博取更多的名聲。

但這隻是表麵上。的機會都不給?他到底昏沉中,一股新鮮空氣忽然湧入進來。蕭令月頭腦一清,幾乎本能的大口呼吸,睜大了眼睛。戰北寒單手撐在她耳邊,眸光幽沉的看著她氣息紊亂的樣子。她的頭髮散開了,小巧的臉龐通紅,眼睛裡蓄滿了水霧,看起來朦朧又柔/軟,格外楚楚可憐。身子也變得軟軟的,像化開的一團水,掙紮的力道小的可憐。但男人知道,這隻是假象。她隻是因為缺乏經驗,不會換氣,意識模糊了。一旦清醒過來,她很快就會像水凍結成冰,帶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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